时间紧迫,钟翠花看小夫妻俩个回屋里拿了东西就要出门,厚着脸皮跟了上去。
慕建云一把拦住正要上车的小张,下巴指了指田家夫妇。
“我开车,你下午送他们搭船回去。”
“哟,女婿这是嫌我们碍眼呢?这就要赶我们走?”
看钟翠花又想耍横,舒心甜甜一笑,仿若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。
“哪儿能呢?你们今天不回,下一趟船可要等一个礼拜以后了...家里的咸鱼干恐怕不够两个弟弟吃那么久...”
她那两个废物弟弟连水都不会烧,家里没个人,估计都得饿死。
这可算拿捏住钟翠花的命门了,当即抬脚收拾东西去了。
身后,段主任的大嗓门还在喊着。
“嫂子,要是您那两个小子想当兵就言语一声!我家那口子有熟人!保准给咱第一时间报上名!”
“谢谢!”
田父咧嘴客气,被钟翠花一脚踢到屁股上,摔了个屁股墩儿。
华宁县是个海边小县城,距离灵抚岛一个小时船程。
舒心昨晚睡的少,上了船,在波浪之中前行,小脑袋小鸡啄米似的,一点一点,没多久就靠在慕建云的肩上睡着了。
慕建云身子一动不动,鼻腔充斥着的椰子清香却让他忍不住低头瞧。
乌黑亮丽的秀发衬的小女人肌肤胜雪,纤长的睫毛紧闭,鼻头微红,呼吸绵长安稳。
一阵微风吹过,额间几缕碎发乱舞。
她似是恼了,伸手胡乱抚了几下,粉嘟嘟的小嘴皱着不肯放松,随时像在撒娇似的。
慕建云不由自主的想替她将发丝别去耳边,手刚触碰到她香香的发丝。
却听她饱满的娇唇里突然吐出一个男人的名字……
汽笛阵阵,舒心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,发现自己的脸上被扣着某人的帽子。
他刚才新换了一身藏青色的作训服,帽子也是软帽,干净清爽,一看就是新的。
这一觉睡的舒服极了,她忍不住伸了个懒腰,慵懒的如同一只满足的猫咪。
男人山一样的身躯直接挡在她面前。
“走了!”
语气冷硬,一点儿温度也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