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这里玩牌的人,都是和省国营金店的同事沾点关系的,这家棋牌室的鲁老板不仅是我朋友。他老子当时可是金店的主任,后台硬,关系宽,省城那些开金店的,做金银首饰生意的,谁也得买他的账。”
一听胡四海这么说,我稍稍安心。
他又道,“陈光友这小子,听说是在边境上做玉石生意,今年春节回家,整天没事干,所以跑这来玩牌。”
他说外面那辆帕杰罗就是陈光友的车,够气派吧。
牛大力不解地问,“这小子这么有钱,怎么还来这里玩呢,而且还出千?”
胡四海嘿嘿一笑,“这里安全啊,而且鲁老板的场子,玩的局都不小。”
“你们看到了,一局都可以输赢两万,多刺激。”
我淡淡点点头。
的确,对普通人来说,这种局,也够大的。
牛大力却是干咳了两声,瞅我一眼,那意思,好像是对我说,这也算大?
我并没理会他。
牛大力也是跟我时间久了,见的局越来越大,所以现在都看不起这种局了。
他当时在娟姐的院子里赌牌时,才几十上百块,就已觉得大得不行。
我说刚才你把陈光友的钱都给收了,干脆我们走吧。
胡四海刚才赢了一万多,他又把陈光友面前的钱给揽了过来,所以其实他手上已有四万多块了。
就算输,也输得不多了。
让他早点离开,是我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总觉得这个钱,没那么容易拿到手。
胡四海口气坚定地说,“那怎么行,必须把钱收了,你放心吧,我答应帮你们,说到做到,陈光友的人把钱送过来,我们就走。”
我微微点头,给刘萌发了条短信,让她们将车开到小区附近,做好随时接应我们的准备。
过了不到十分钟,突然从外面传来一阵嘈杂。
杂乱的脚步声,至少有十多个人。
胡四海倒是毫不在意,嘴上叼着一支烟,依旧一口口的抽着烟,满脸无所谓的样子。
脚步声越来越近,牛大力脸上略略一愣,“白爷,带头的这人,有点意思。”
牛大力说的有点意思,其实就是会点武功,能打打。
那伙人到门口处,声音戛然而止。
忽然,“砰”的一声。
房门被重重踹开。
接着,就见门口处,站着黑压压的一群人。
领头的,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。
这男子目光刚毅,脸色白净,长得挺帅。
中等个子,梳着平头。
穿着一件当时最流行的米黄色皮夹克。
一块高档手表,显眼地露在手腕上。
伸出的手上,还拿着一款最新的翻盖手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