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下了车,淡淡看着他,“我就是白龙,有什么事,在这等着,半小时之后,我回来。”
我淡淡说道,“你放心,要报仇,我等着你。”
他摇摇头,“白龙,伍英是我亲戚,也姓伍,论辈分,她该叫我一声堂叔。”
“我和她两姐弟,素来交往少。”
“但有人说,她要被你脱了衣服羞辱,还要打断她的腿。我这个堂叔,无论如何不可能不管。”
这个人,脸上异常平静。
看不出他对我有仇或者有恨,甚至连愤怒也没有。
我淡淡问,“你打算怎么管?”
他从车上拿出一个旅行包,“这是我的全部积蓄,三十万。”
我冷冷说道,“你是想用这三十万,买伍英免除惩罚,我告诉你,一千万都不行。”
他摇摇头,“我当然不是买她免除惩罚,我想用这三十万,和你赌一局。”
“输了,这三十万归你,要是我侥幸赢了,那么,你就不要打断她的腿。”
本来,我是不想同意的。
但这个男人,给我一种很特别的感觉。
说话明明白白,做事干净利落。
目光中,也很干净,有种自带的威严。
看不出阴险狡诈,也不是刻意装出咄咄逼人。
和陈会长那种人,形成明显的反差。
我说你为什么不赌她脱衣服。
他淡淡说道,“脱衣服,无非羞耻而已。”
“可她要是断了腿,这辈子连生存都难了。”
“比起生存,羞耻算得了什么?”
“而且,此时已是夜深人静,滨江广场空空荡荡,脱了衣服跑几圈,也没人注意。何况,她还有这么多小弟,围成一圈,也能保得周全。”
考虑得清清楚楚,想得明白。
对我也毫不掩饰。
我说你想怎么赌。
他看看伍英,又看看那些小弟。
特别是陈会长远处阴沉的目光。
然后走进赌场,指着一张赌桌,“你们去拿三套骰子和一个骰盅过来,我和白龙,就在这张桌子上赌一局。”
所有人,包括那些赌客,都过来看热闹。
赌具放在桌上。
他留下三粒骰子,然后将其他骰子全都扔掉。
“白龙,伍英的赌局,是栽在你的骰子功夫上,那我就向你讨教一下骰子。”
我说可以,你想怎么玩,我都陪你。
他微微点头,“那我就讨教一下你的听骰功夫,我摇你押,只赌一局,猜对为赢,猜错为输,你看如何?”
他要挑战我的听骰能力。
我微微沉默了一下,淡淡地看看他。
如果他知道我和伍英的赌局,那一定清楚两个小时之前,我是如何通过听骰赢钱钟和钱能的。
就凭每次都能只赢对方一个点子的能力,也足以傲视群雄。
而他,现在却来挑战我听骰。
骰盅内,只有三粒骰子。
无论怎么摇,我肯定能听得出来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