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梅在晕牌时,通过六张牌来进行组合,选择最大的牌点亮牌。
余下的那张牌,她会找个办法处理掉。
我看向宁梅,她身上必定有张梅花7,我必须看到她是怎样把这张牌处理掉的。
我看她时,她目光突然有点闪烁。
然后,她拿起杯子,喝了一口水。
只是,她喝得急了点,一口水呛住了,猛烈地咳嗽起来,水也溅得四处都是。
慌乱之中,她一只手捂在嘴上,“对不起,对不起,把牌弄上水了。”
然后,她对服务生说道,“服务员,重新拿副牌。”
我默默地没有说话,但的确,这个过程,她已将那张梅花7拢进了桌上的牌中。
我还观察到,她在将有水的牌递给服务员时,做了一个小动作。
手段不算高明,但的确有隐蔽性。
宁梅的速度,比杜哥要快得多,所以,要想发现,很难。
一夹一藏,精准无比。
要是我没注意,也不一定能看出她对牌到底做了什么。
但这就让我更奇怪了,既然宁梅有如此高超的千术,为什么不直接赢我们三家的钱,然后在场外将本还给两人,将赢我的钱分给另外两人呢?
很快,我就想到了答案。
现在的情况是,陈哥和杜哥做庄时,两人通过换牌,然后杜哥一直赢钱。
当杜哥手上的钱已有很大一笔时,就会突然间输给宁梅。
宁梅赢杜哥时,不是五倍的马股就是十倍的铜锤。
原来这是用来麻痹我的。
因为按照我们的商量,是杜哥出千赢钱。
既然杜哥在出千,不赢钱就不合道理。
杜哥赢的钱,赌局之后是要和我们分成的。
所以只有将钱最终转移到宁梅手上,我才不会要杜哥给我分钱。
但将钱输给宁梅,必须让我感觉到很偶然,就像在街上走,突然被人撞了一下腰一样。
想明白了,这个道理就很简单。
于是桌上出现奇怪的赌局。
我不紧不慢地下着一千的注,唯一没有出千。
而其他三人,都在出千。
杜哥和陈哥打配合,让杜哥可以得到大牌赢钱。
杜哥又和宁梅打配合,然后顺利地将杜哥赢的钱输给宁梅。
杜哥赢钱,达到我和陈哥之前商量的目的,所以杜哥和陈哥出千,我会装着不知道。
只是,杜哥赢的钱,会突然之间全部被宁梅赢过去。
整个过程,杜哥其实只当了个搬运工。
最后的结果就是,宁梅会赢很多钱,而杜哥,赢得多,输得也多。
我和陈哥,成了最大的输家。
因为无论是杜哥出千,还是宁梅出千,我和陈哥都会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