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来禀报的小太监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,大气也不敢喘一下。

“好大的胆子!”

阴贵妃怒火中烧,一把将手中的茶盏摔得粉碎,“这个狗奴才,竟敢背叛我!”

怒火过后,阴贵妃却又冷静了下来。

“看来,这赵庆,是翅膀硬了,想要另寻靠山了……”

不过,他以为这样就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?真是天真!

阴贵妃冷笑一声:“来人,去请刘公公过来!”

阴贵妃双拳紧握,指甲深深陷入掌心,即便手掌处已经渗出血迹,她都浑然不觉。

“赵庆这狗东西,真当哀家不敢动他不成!”

“娘娘息怒!”

一旁侍奉的春桃吓得一哆嗦,连忙跪伏在地:“为了这么一个不开眼的奴才,气坏了身子,可就不值当了。”

“息怒?哀家如何息怒?”

阴贵妃猛地站起身来:“当初若不是哀家,他赵庆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個脏污角落里苟活,如今竟敢背叛哀家,投靠太子,真是白眼狼!”

春桃不敢接话,只得将头埋得更低,生怕惹祸上身。

这时,殿外传来一阵尖细的通报声:“刘公公到!”

刚才,刘喜还没进门的时候,就听到了阴贵妃在大发雷霆。

于是他这一进门,就立马像一条温顺的哈巴狗一般,劝说起来。

“娘娘息怒,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好?”

“赵庆那狗东西,仗着娘娘您的恩宠,如今竟敢如此嚣张跋扈,咱家这就去……”

刘喜尖着嗓子,作势就要往外冲,仿佛下一秒就要将赵庆生吞活剥了似的。

阴贵妃斜睨了他一眼:“去哪儿?去把你这好‘兄弟’抓回来?”

刘喜闻言,脚步一顿,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:“娘娘说笑了,咱家哪敢啊?赵庆那小子如今可是锦衣卫指挥使,手握生杀大权,就连咱家见了,那也得客客气气的,哪轮得到咱家去抓他呀?”

“哼,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!”

阴贵妃冷哼一声。

刘喜见状,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几圈,小心翼翼地试探道:“娘娘,您看这事儿……咱们该怎么处理?”

“要不,咱家这就派人去,把他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