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姬心头骤紧,“姨娘”二字如同一根根小刺,扎得她浑身不舒坦。
她受侯爷宠爱多年,可以说是要什么给什么,甚至连铺面都可交由她打理,却唯独不肯给她主母名分。
没有主母名分,她就算再得宠,再被器重,也是妾,随时都可能被其他女人取代。
在外面,她私底下常让人叫她夫人,她已经好久没有听到“姨娘”二字了。
殷姬强按下心头不快,故作惊讶,“竟真是他!他现在在哪?是否安好?大人既然知道他是侯府世子,为何我把我交给我,我好带他回家?”
庄舟冷笑,“拜孟婉莹所赐,他被烫伤,目前正在渔村疗养,不便跋涉。还有,他既然是侯府世子,理当由本官亲自交接到侯爷手上,所以我已去信京城,相信侯爷很快就会快马加鞭而来。”
殷姬猛地一个踉跄,这么快就传信京城了!
侯爷来了,哪里还有她动手的机会?
可现在这种情况,她似乎也好不到哪儿去。
殷姬深吸口气,“如若受伤的是他,那便更不可能是莹莹干的,所以我劝你谨慎断案,莹莹是侯府表亲,侯爷若知晓你冤枉无辜,只怕到时候没人能护住你。”
庄舟同样不甘示弱,“是吗?本官今日把话放在这儿,想要我放人,除非拿出证据证明此事另有其人指使,否则就算侯爷来了也是免谈!”
“你”
殷姬猛地瞪眼,她见识过庄舟说一不二,不惧权势的脾性,清楚这种人不会把她放在心上,但没想到,他都贬成县令了,脾性还是这么硬。
她噎了噎,全当对方是想挟持孟婉莹,以此保全萧衍的安危。
没关系,还有机会想办法解救。
殷姬心里这样自我安慰,转眼给了庄舟一个警告眼神,愤愤而去。
庄舟嘴角微抽,喃喃自语,“孟氏品行不正,让她经营珍味阁只怕后患无穷,本官是让她立刻关门珍味阁,还是让它慢慢死在柳姑娘手下才好?”
阿九瞥了一眼庄舟,回道:“属下觉得,大人要对柳姑娘有信心。”
庄舟一愣,随即失笑,”也对,听你的,咱们静看好戏就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