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衍缓步上前，望着她轻轻摇头，“只是轻轻碰了一下，并无大碍……”

“啊……”

话未说完，他便痛得轻哼一声，直蹙眉头。

但他一抬眸，就看到柳昭昭震惊慌张的眼神，便又尴尬笑了。

柳昭昭感受到手上黏糊糊的，不由得一愣，连忙招呼他进来，“你流血了，进来我帮你处理一下。”

萧衍点头，乖乖进门，由着她给自己清理伤口。

烛光昏黄，映得柳昭昭那张脸格外安宁，纤纤小手在他额上轻柔滑动，好似柳芽一般划过平静的湖面。

萧衍不觉恍惚，这才发现，柳昭昭瘦了，那原本圆润的下颌如今已有一道明晰的弧线，柳昭昭脸上的肉也少了，如此映得她双眸愈发清澈有神。

她变好看了，可这样好看的她，却不那么像瑶瑶了。

瑶瑶……

萧衍神色微微一暗，说不出心里是何种滋味。

柳昭昭见他出神，不由得收回手，“怎么，弄疼了？”

萧衍连忙回神，展眉一笑，“没有，是你的药很舒服，让我沉醉其中，一时忘了神。”

柳昭昭轻笑，这是她从商城里兑换的外伤药，当然好用了。

她没有解释太多，而是重新将香炉收拾好，一边问：“这几日太忙，没能关注到你，你住的可还习惯？伤处是否还能应付？”

“嗯，都挺好的。”

萧衍点头，他缓缓起身，默默打量眼前人瘦了一圈的背影，叹道：“姑娘近日实在辛苦，眼下事情都渐渐再往好的方向发展，你可得要好好休息一下。”

柳昭昭却摇头，“我很快就是千味楼二东家，以后要操心的事只会更多……”

“不过，这样也好，忙起来的日子才算充实。”

萧衍愕然，“可我记得，你过去不是这样的。”

这些日子里，萧衍见到的永远是忙碌的她，带笑的她，还有冷静从容的她，这些都和之前的柳昭昭出入太大，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。

难道真的是陈青云的事打击到她，她幡然醒悟，决定痛改前非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