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宜笑尴尬地揉揉鼻子,果然是她想多了。

两人对视一眼,宋景行眼底浮现出几分笑意,甚至盖过此刻因药而生的欲,只含着些纯粹的柔情。

姜宜笑许久没想起这么快乐的过往,唇角弯弯。

她每年一掉纸鸢,宋景行就会在第二日来拿药膳时亲自给她送来,顺带再给她捎一些京城来的稀罕小玩意儿。

有时是时兴的吃食,有时是精巧的小玩具,有时是一些写山野志怪的话本,姜宜笑也从一开始的尴尬,到恨不得日日都往他院子里掉纸鸢。

毕竟这些东西真的很新鲜,每次拿出去,她就成了最令伙伴羡慕的小姑娘,她也有些虚荣心,当然期盼着宋景行送来的物件。

想起过去,宋景行面上笑意更深,随即说:“昨日我让侍卫回京拿纸鸢,应当一会儿就能送来,到时候便劳烦姜小姐带着满满玩会儿吧。”

宋景行说着,语气遗憾,“我今日受了算计,便不能跟你们同去。”

姜宜笑看着他面上显而易见的失落,心微微一动。

宋景行此刻脸色已经开始发白,他腿上的伤口已经止住血,想必刚才吃下那药还有止血的作用,但任何虎狼之药都是伤神的,宋景行硬抗,肯定会虚一段日子。

“不如......公爷待会儿在院里歇会儿,我带着满满在外面玩会儿,纸鸢飞起来,您也能看见。”

宋景行一怔,随即眼底笑意浓浓,颔首如往常一般轻笑道:“那便劳烦姜小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