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都是在府上做了许多年的老人,往年送来的都是稀罕物,去年这时候,姜宜笑虽不在府上,可送来的东西早就将房子堆满大半,哪像今年稀稀拉拉,连个小桌都摆不满。

一行念下来,陈惜惜被气得脸色涨红,“这些人居然敢拿这种破东西来敷衍?”

她拿起盒子里的燕窝,扫一眼,“砰——”一声连着盒子一起砸在地上,“这算是什么,碎成这样,就是喂给门口的狗都嫌晦气!”

“去年那些人呢?去年我记着明家,张家,文家可都送了不少好东西,还给谢明钊随了银子,今年没人上门吗?”

丫鬟抿唇为难道:“没......没有。”

陈惜惜咬牙切齿,“我可记着了!将去年的礼单拿来!”

立刻有丫鬟去找,找来之后双手奉给陈惜惜。

“啪——”

陈惜惜抬手一耳光扫过去,“你是没耳朵吗?我刚才不是说了,让账房读,你是不是聋子?”

丫鬟明知自己是被迁怒,却只能抖着手将账本递给账房,低头便眼泪大滴大滴掉下,不敢发出一点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