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风离开,宋景行低头,他抑制不住地屈指攥紧了被褥,耳根已经烧起来。
所以昨夜他见到姜宜笑的事情,不是梦?
宋景行彻底僵在原地,昨夜的记忆彻底上涌,让他蜷起手指,羞耻甚至顺着尾椎渐渐上爬,头顶都微微发麻。
自己昨夜扯着姜宜笑的衣角,之后又温言软语地邀请她参加自己的生辰,姜宜笑温和应下,哄着他去睡。
宋景行羞耻的间隙,却又有些晃神。
那一年的生辰他此生难忘。
去姜家的路上,侯府来人,他还未来得及见姜宜笑一面就跟着母亲猝不及防回京,回京路上,母亲被刺杀身亡,同年,父亲于北地战死。
他继承父亲衣钵,得他旧部庇护,从此镇守北地,八年不曾返京,也再不敢问姜宜笑的去向,少年心事抵不过世事变迁。
在离京后,他第一次收到姜宜笑的消息,便是她与谢允北成婚,第二次是姜宜笑产子,他悄悄返京打算远远祝贺,却不想好友满门被屠,他半道折返,去接两个孩子。
宋景行回神,才发觉自己的眼底微有些酸涩。
过去太久了,隔得这八年,回想起来甚至像是上一世。那日见姜宜笑求救,他甚至怀疑是错觉,在原地愣了片刻。
收敛面上沉色,宋景行起身,穿好常服便入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