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在时,就从来舍不得灌药,从来都是一点一点给喂下去。

谢明钊猛地哭出声,心底生出些后悔。

乱了一整夜,张氏头晕目眩,等静下来,一旁的丫鬟才上前道:“老夫人,明愉小姐让人送了信回来。”

张氏拧眉,接过信递给小厮道:“你念。”

她识得字不多,就连认识那些都是姜宜笑为了让她融入京城的贵妇圈子,看懂账本,请来女先生教她的。

小厮展开信,念道:“母亲救我,姜宜笑这个毒妇居然联合外人将我的嫁妆抢了,哥哥要息事宁人,可这不是要逼死我吗?”

张氏原本坐在椅子上,听完猛地蹿起来,“怎么一回事!姜宜笑抢了明愉嫁妆?”

她气得险些没喘过气,又想着姜宜笑竟是连儿子都不在乎,顿时气急,带着丫鬟就出门道:“我今天就要让所有人都知道,姜宜笑这个抛夫弃子的贱妇,竟还去贪图我女儿的嫁妆!”

张氏出身农家,性子狡猾,最明白流言伤人,于是心底已经打定主意,一定要让姜宜笑身败名裂。

她今日气得头昏。

姜宜笑算什么东西,居然还敢反咬一口,上次还在那大喜的日子给谢允北添乱。

新仇旧恨叠一起,等丫鬟们反应过来,她已经气势汹汹地朝着镇国公府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