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起这人,就心底暗恨,面上不自知地露出几分阴沉。

他竭力回神,对身边人道:“去,将管事传来!”

今日喜宴闹了这么大笑话,他还没追究管事的过错。

却不想出去的人好久都没回来,等得他脸色更沉。

张氏不住地在他耳边嚷嚷,谢允北更是不耐。

良久,门外忽地传来一阵惊呼,下一刻,谢允北身边伺候的小厮连滚带爬冲进来,惊慌道:“主子,不好,不好了啊!管事卷了银子跑了!府上的库房空了大半!”

“什么!”

张氏反应最大,她猛地蹿起来,脸色铁青,“怎么可能!管事可是我娘家的子侄,都是一家人,怎么会做这种事?”

小厮跪下,“回主子,隔壁住的都说他昨儿带着一家子南下探亲了,可他屋子里就剩下两床烂褥子,不像是暂离,走前也并未向府上的人知会,怕是跑了!”

张氏身子一软,脑子哄地一声,“钥匙呢!府上库房的钥匙呢!”

盛怒之下,一个丫鬟颤颤巍巍地开口道:“钥匙......钥匙是夫人交给他的。”

“好啊!我就知道姜宜笑不安好心!这个贱人,她走之前还要暗算谢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