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氏嘘声,面上神情僵硬。

她当时逞威风,一不小心过了头,才酿成大祸。

她心虚了许久,一直刻意遗忘。姜宜笑原先体谅她,也不曾提及过。

“而且如何不一样?难不成谢允北靠上探花之后便成了什么神仙,不食人间烟火?他照样要吃我的嫁妆,穿姜家上好的绸,用他俸禄供不起的笔墨纸砚。”

姜宜笑攥紧手心,“你们谢家都趴在我的身上吸血!”

张氏被激怒,拍桌而起,“你是谢家的儿媳,是谢家的人!”

“可笑,谁家敢在明面上惦记女眷的嫁妆,你说出来也不心虚?”

“你!你!你!”

张氏怒得拍着心口,狠狠瞪着她。

良久,她面色一沉,“姜宜笑,姜家如今无人,你就不怕我让我儿休了你,到时候你一个下堂妇,又能去哪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