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得多,见婚期将近,莫名生出些心烦意乱。这些日子家里不如原先安宁,甚至他每日疲倦归来,也再没有人默默等着他。

谢允北猝然想起姜宜笑的好,再看看病弱失了颜色的陈惜惜,竟是心下打起退堂鼓,对婚事也含糊其辞。

陈惜惜见状,顾不得伤,强撑着爬起来缠着他,缠得谢允北顾不上姜宜笑。

......

院内,丫鬟们低着头,一脸畏惧,不敢抬眼看这几日脾气越来越差的张氏。

张氏看着手中的燕窝,拿勺子盛了一勺,一眼看去,燕窝细碎又清如水,一看便知是便宜货。

“砰——”

燕窝猛地被砸在地上,张氏面色沉沉,“这种货都拿来糊弄我!你们好大的胆子!”

丫鬟跪下,“老夫人,原先您的燕窝都是从姜家的铺子拿,可如今......如今管家的不是夫人,姜家的人便不让奴婢们拿。”

张氏怒了,“放肆!她是不是不将我这个母亲放在眼中!”

生辰宴之后,她到底心虚,对上姜宜笑,总有些不自在,于是便一直不见她,任由她在后院待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