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明钊甚至不屑于掩藏对她的不满,甚至说出“如果惜姨是我的娘就好了”这种话。

姜宜笑擦擦泪,往回走道:“儿女都是债,可谢明钊自出生,我不知费了多少心力,事事小心。”

春杏忍不住眼睛一热,“小姐费心了,是小少爷不懂事。”

“不,他不是不懂事。”

姜宜笑叹口气,想起腰侧锦囊中碎掉的玉观音和如意扣,心也跟着一痛,“他只是装作不知道,和他的父亲一样,他们坦然接受我送到手的好处,却又嫌弃我的出身。”

她眼神微微一沉,“可春杏,哪有一个孩子会嫌弃自己的母亲呢?”

姜宜笑想开了,面上的泪渐渐止住,叹口气,“就这样吧。”

回屋,姜宜笑心底思绪渐沉,睡意全无,于是索性找出账本继续核对。

没一会儿,去送药的春杏回来了,身后还跟着一个冷脸的女人。

姜宜笑微微一怔,那女人却已经上前,行礼道:“姜小姐,公爷命下属来保护您。”

女人行走时脚步如蜻蜓点水,没有一点声音。

看来是个练家子。

姜宜笑惊讶,下意识就要拒绝,可话到了嘴边又被咽下,笑一声道:“正好,那我明日开始准备药膳,便劳烦姑娘给满满送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