扎西也问着:“唐卡都是你画的?听说你在藏区寺庙待过很多年?”
老板笑着说道:“是跟我合伙的朋友画的,他确实在那边待过。”
吕渭道:“画得不错。”
梁诚起身,说着:“给你叫了个代驾,坐我的车回去吧。”
梁诚去开车的空档,扎西站在吕渭身边,突然问着:“你的水木慈善还在做吗?”
吕渭“嗯”了一声,扎西又问:“需要帮忙吗?”
吕渭摇头,扎西叹口气,说着:“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,经常想起我们以前的时候,那时候老师带着我们去藏区采风写生,你的朋友林成也跟着一起,老师都调侃他是专业保镖。你还记得不,有次到山上,被暴风雪困住,咱几个人躲进山洞里,困了三天三夜,你后面发起烧,你的朋友林成解开衣服把你包在自己前襟里……这么多年了,老师走了,你的朋友也不在了,咱们也各自忙各自的很少聚,咱也要老了吧。”
扎西多吉是个说话直接的朋友,就算是这样,吕渭还是没想到会从他的嘴里听到林成的名字,一时间神智有点恍惚,一句话也接不上来。
不远处梁诚的车正在驶来,扎西多吉突然又问着:“他们很像,你今天介绍的朋友跟林成,很像,我看见他才想起以前的事情,那时候我们都很年轻,很自由。”
吕渭仍旧没有讲话,只是笑了笑,拍了拍扎西多吉的肩膀,说着:“你现在也很自由,有空再约朋友们去高原写生,你可是试着联系联系组个团去自驾游。”
吕渭朝着车子招招手,上了梁诚的车,扎西多吉有点依依不舍似的,趴在车窗户上喊着:“有空多出来聚聚!”
回到家吕渭觉得酒好像没有喝足劲儿,去酒柜里拿了一瓶红酒,踢掉拖鞋盘腿坐在窗前的地毯上,冲着梁诚招招手,倒上了两杯酒,梁诚也换好衣服过去,问着:“见了老朋友心情很好吧?”
吕渭笑道:“可不是,整天忙忙忙,就算在一个城市也很难约上见面。我们年轻的时候,经常在一起厮混,扎西多吉是民考民过来的,刚来的时候汉语都不怎么会说,又害羞又木讷,后来大家玩开了,发现他小子看着憨厚,鬼心眼可一点不少,精明着呢,家里养着牦牛裙,一头就一万多块,超有钱,大金戒指数不过来,给我好几个戴着玩。”
梁诚又问着:“把咱家书房旁边的屋子改成画室吧,给你用。”
吕渭摇头:“折腾什么,我早就不画画了,平时想起来随便戳戳,没当正事干。”
梁诚疑惑问着:“可听你朋友说,你很厉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