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治用药后,陈玉珠悠悠转醒,江凝晚给她准备了些饭菜,陈玉珠闻着饭香肚子咕噜直叫,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移开了视线。
“大夫,我没钱看病,只能付了这药钱。”陈玉珠从怀中取出几文钱。
“不收钱,你过度劳累,又没吃东西才会晕过去,你先把饭吃了吧。”
陈玉珠脸上露出一抹欣喜笑容,但却摆摆手说:“多谢大夫好意,但我还要回家给婆母做饭呢,就不吃了。”
她撑着身体便要走。
江凝晚生气地把她拉回来坐下,“为了那样的一家人,你命都不要了吗?”
闻言,陈玉珠微微一惊,“你怎么知道……”
但随即她又解释:“婆母虽然刁钻了些,但远郞对我是极好的。”
想到那李景远在背地里做的事情,江凝晚便怒火中烧。
“他对你好在哪儿?让你干那么多的活赚钱养家?让婆母那样欺负你?还是让你堕胎啊?”
陈玉珠脸色变得难看起来,辩解道:“远郞是因为要读书考功名,他也是为了我们的未来。”
“况且他每个月会给我一两银子。”
江凝晚诧异,“一两银子就把你打发了?”
显然这一两银子也不是她自己用,还得养家的。
看那刁钻刻薄的老太太,就知道光是这一两银子,大半也是花在老太太身上的。
陈玉珠眉头紧锁,有些生气,更有些防备。
“我不认识你,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么多?看你衣着富贵,想必也不是看上远郞吧?”
江凝晚又生气又无奈。
想着她也是被李景远骗了,便告诉她:“你的夫君,在京都城租了个宅子念书,但每晚都有佳人陪伴。”
“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你被这样的畜生欺骗,好心劝你一句,早些离开他!”
闻言,陈玉珠脸色大变。
“不,我不信。”
“远郞对我很好的。”
“他温柔体贴,旁人都笑话我的身材,只有他不嫌弃我。”
江凝晚不禁叹息,想把李景远当夜说的话告诉她听,却恶心的说不出口。
“我知道李景远住在哪儿,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。”
但陈玉珠却态度坚定,“我不会去的,我相信远郞。”
“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,都请你不要再污蔑远郞了。”
说完,陈玉珠留下几文钱,离开了回春堂。
洪大夫在一旁目睹了一切,惋惜道:“说了你劝不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