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秉德在此承诺,待周景轩进入凌威军任职副将,便归还凌瑶琴以及凌之骨灰于江凝晚,并再不打扰。”

看完纸上内容,江秉德瞬间红了眼眶,狠狠蜷起手指,捏皱了纸。

“你要与我断绝关系?”

江凝晚神情冷漠,“我不止一次说过断绝关系,既然你不作为,那就我来。”

“凌家祖宅地契你就食言了,我不敢再信你,签了断亲书,这是你我最后一次交易。”

果然是因为凌家地契,怨恨他到现在。

之前说断绝关系的话,他只当是气头上说的气话,没想到她竟来真的。

江秉德喉咙发紧,心头怒悔交杂。

他忍下怒意,“你翅膀硬了!我管不了你了!”

“我真没想到你的心是石头做的,又冷又硬!”

听闻此言,江凝晚冷冷一笑。

“我也没想到,你偏心也就罢了,还想要我的命。”

她实在是想不通,哪个当爹的会往自己女儿身边安插政敌。

江秉德面色愠怒,“我何曾要你的命?”

“周景轩难道不是?所有人都知道我与三皇子走得近,你还要把太子的表哥放到我身边,好让他们盯着我的一举一动。”

“方便他们随时陷害我。”

“你是嫌我命长,挡了江溪如的路吗?”

这冷眼的言语字字句句都凌厉万分,如刀子一般扎在江秉德心口。

他怒而辩解:“明枪易躲暗箭难防,往你身边安插个明面上的敌人,好过暗地里的敌人防不胜防!”

“何况那周景轩是个什么草包废物?难成大器!”

“你怎会误解如此之深!”

做这个决定,他也是慎重考虑过的,江凝晚有当上凌威将军的本事,一个周景轩害不了她!

可他若是不答应,溪如一哭二闹三上吊,是会死的!

听见这个解释,江凝晚不禁笑出声,反问道:“若今日凌威将军是江溪如,你会往她身边安插政敌吗?”

江秉德忽而一怔。

很快坚定道:“溪如没有那个本事。”

但江秉德反应已经说明一切,他是不会让江溪如置身于任何危险之中的。

她已对江秉德失望透顶,可看到江秉德的反应,她不禁有些嫉妒江溪如。

“罢了,多说无益。”

“签了断亲书,我立刻安排周景轩入凌威军。”

江秉德紧攥着手心,心中五味杂陈,“你非要做的这么绝吗!”

江凝晚态度坚定:“不然呢?”

不彻底断绝关系,往后这样的威胁还会数不胜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