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话,便让秦北荒哑口无言。
太后目光深邃地打量了他们一眼。
“哀家有话跟十六说,你们先出去吧。”
江凝晚和秦北荒便起身离开了。
待房内只剩下太后与秦霜迟,太后才语重心长地开口:“十六,哀家与你生母是至交,哀家把你当亲儿子对待。”
“所以有些话,哀家就直说了。”
“凝晚虽是二嫁,还曾是北荒的妻子,如今她立下战功,将来的路或许走得比你高比你远,你万不可对她心生嫌隙。”
“许多男人是见不得女人地位比自己高的,就拿北荒来说,都与凝晚分开了,他还是见不得凝晚往上爬。”
“你可千万不能有此念头。”
秦霜迟听完后笑了笑,望着大门外那抹明媚的身影,眼里只有欣赏,“母后放心,只要是她想做的,天塌下来我也帮她。”
……
院中,江凝晚正悠闲地赏着花,在石桌旁坐下吃起了点心。
忽然秦北荒走过来,在她对面坐下。
秦北荒慢悠悠地倒了杯茶,“你还打算继续上战场?你都嫁给皇叔了,难道不该好好照顾他吗?你这样可不是个合格的妻子。”
江凝晚神情冷漠,“我生来也不是为了给人当妻子的。”
听见这话,秦北荒却微微一怔,她在暗示什么吗?
想当初江凝晚可是为他操持了两年家中事务。
难道她还对自己念念不忘?
“你就非要跟清珩争吗?”
莫名其妙的一句话,让江凝晚皱起眉,看着秦北荒的眼神,她忽然有些作呕。
“我是要跟她争,但争的从来不是你,而是权力。”
秦北荒神情严肃,“你无非是想证明自己不输清珩,想让我后悔罢了。”
“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,我从不后悔娶清珩,不管她是将军还是普通女子,我都只爱她一个。”
江凝晚轻蔑一笑。
“我所走的每一步,是不想让自己后悔。”
“而你,没那么重要。”
“别太看得起自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