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爹的眼里,我可以任人欺辱,任人贬低作践,我也没有那么重要。”
若非她自己早有打算,要了休夫圣旨,否则就真要等着被秦北荒贬为妾,这是何等耻辱。
听到这里,江秉德不禁握紧了拳,他承认,他当时答应贬妻为妾,是有私心的。
“哪个当爹的会看着女儿任人欺辱?那是因为我另有打算!”
江凝晚抬起眼眸,轻蔑一笑,“是想用此事逼我与秦北荒和离对吧?我自由身才能替江溪如嫁给楚王。”
“你为的不是我,是江溪如。”
被江凝晚轻易戳破心思,江秉德脸色铁青,无言反驳。
“你背着我请了休夫圣旨也就罢了,既然离开了秦家,为何不回国公府?”
“这里才是你的家!”
江凝晚喝了口茶,淡淡道:“这里没有我的住处,况且嫁妆太多,放不下。”
看她这满不在意的态度,江秉德心中怒意难忍,他知道江凝晚的心里只有凌家。
凌家都死绝了,她也要守着凌家的宅子过日子,出那么多的事,愣是从未回过一趟国公府。
明明他才是她爹!
“你就只记得凌家给你的嫁妆,当初我也给了你不少陪嫁,你可曾放在心上?”
江凝晚淡淡道:“我当然记得,若是爹觉得江溪如快要出嫁,需要我还回嫁妆的话,我明日便差人送来。”
那冷硬的态度,叫江秉德恼怒万分,猛地拍桌而起,指着她厉声质问:“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!”
“你妹妹感染疫病,重病卧床,命悬一线,你都没有探望过,还跟三皇子和江舟野在江宅大醉到天亮!”
“今日还与裴家大小姐出游,你可曾想起过你还有个妹妹!”
“病重时,你妹妹心心念念的都是姐姐,发烧都在问姐姐回来了没有,病稍好些便没日没夜的哭,说伤了你的心,说对不起你。”
“我三番四次派人去请你,你连见都不见。”
“自小跟着凌家那几个厮混,你才会变得如此铁石心肠!”
江溪如染上了疫病?
江凝晚挑挑眉,“一计不成,改用苦肉计了?”
收到香囊的人都没有染病,偏偏江溪如染病了,不是故意染病的谁信?
这般铁石心肠无动于衷的态度,让江秉德感到后背发凉,心生寒意。
震怒之下,他厉声怒吼:“拿家法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