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书意很坦然的从房间里走出来,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一样,穿的格外正式,头发高高盘起,修身的墨蓝色职业装和铅笔裙,手里拎着驼色大衣,脚上还踩着小高跟,嘴上的口红格外的红,衬托的她肤色十分红润。
临走前她对家里人说:“不用担心我,薛泽早就跟我说过他的钱很脏,一点都配不上我,从没给我转过账,我也没收过他一分钱。”
此时的盛书意在宋瑾眼里,就像只骄傲的孔雀,哪怕再落魄不堪,她也不低头流一滴泪。
目送反贪局的车离开,宋瑾没在家里停留。安晓这次仿佛与她有了默契,知道她要去哪里,去做什么,没有拦下她,转身跟盛良海回了院里。
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份默契,宋瑾再次走进那家国营酒店,看到那些身穿黑色制服戴着耳麦的男人,再没有任何恐慌和自卑。
走过那道爬满凌霄花的白色墙壁,来到那个黑色木门前,向守在门两旁的人说:“我要见陆总,麻烦你们帮我转告,就说我叫宋瑾。”
等待陆曜的数几分钟里,宋瑾在心里想着:要如何组织语言才能表达清楚自己的所需要的“帮助”,因为她与陆征早已没任何关系。
更何况,就算跟陆征有关系,这种利用特权走后门的事,也不好开口。
其实宋瑾并不是想让陆曜为自己这个“前二嫂”打破原则,只是想让他盯着那边,别让他们对盛书意用恐吓的方式逼供。
盛书意怀孕了,孕妇是经不住吓的。
所以,当见到陆曜,在西湖边的茶吧区坐下后,她先说明盛书意绝对没有收薛泽一分钱,也对薛泽没任何包庇,因为确实都不知道薛泽去了哪儿。
她如实说道:“你可以让他们先去查盛书意所有的账户,如果查完真的有异状,我不会为她求任何情。大过年的发生这种事,家里人都担心她,她身体又不太好,出这种事,时家那边也不好出面,但是如果这事儿会给你们添麻烦,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。”
“……”二嫂这个称呼陆曜差点叫出口,他改口道:“宋小姐你不要着急,我先打电话了解下情况。”
长达五分钟的通话,因为距离远,宋瑾也听不到他是打给的谁。
陆曜结束完通话走过来跟她说:“我一会儿过去一趟,宋小姐你联系方式给我留一个,有消息我通知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