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月桃花开,宋瑾跟阮婳也一起回了南城。
安晓开车送她们去的高铁站,这次她们没坐飞机。
公司忙,提前一天跟盛良海跟盛书意吃的告别饭,时律那边更忙,经常大半夜才会回复消息。
高铁也快,近6个小时到南城,打车回到静安区别墅,小区里桃花开得正旺,阮婳还说春天就是好,万物复苏,心情也跟着变好。
客厅的茶几上虽然没灰尘,但干枯的花还有紧闭的门窗无疑都透露出从春节到现在,从没一个人回来过;大晴天,宋瑾先把被子晒上,又将冰箱里过期的食物都扔掉,点外卖吃饱喝足,第二天带着阮婳去花卉市场,买下两棵石榴树和两棵山茶花。
喜欢苏州留园的那棵红色山茶花,宋瑾也不知道品种,给老板看完照片,老板让她拿那两棵最大的,跟她说绝对“对版”。
回去的路上阮婳还问她为什么要种石榴树跟山茶花?她只说因为喜欢。
其实真正原因是:陆征曾说她像山茶花,说她绝情起来毫无征兆,就像“断头花”,都知道不发生什么事呢,毫无征兆的就突然落地上了;至于石榴树,是因为她内心无比想念好运来民宿,看看石榴树,多少能解思念之苦。
树种完,阮婳要回浦江公寓,说得回那边收拾下,毕竟也有一个月没住了。
阮婳走后,宋瑾打开电脑,又点上木质檀香,坐在地毯上开始敲下新文的大纲;剧本都写完了,就等着月中开拍,自那天在西湖边听叶修言讲完陆家的事,她这脑子里就诞生出一个新故事,心痒了十几天,不写难受。
写得过于投入,都忘记时间,连外面有开门声都没听到。
直到客厅的门从外面推开,宋瑾抬起头,看到拎着行李箱的陆征走进来。
他们已有快一个月没见过面,期间也几乎没有微信联系过对方,更是从未打过电话。偶尔有关于这男人的消息,多数都是听叶修言讲,说他又去了哪个国家出差,又在北城哪个酒店喝酒,又去了哪个会所打牌。
见外面都已黑夜,宋瑾站起来先拿手机看了下,竟然都十一点半了,“你从北城过来的?”
“新加坡。”见她电脑还亮着,茶几上还有笔和本子,猜到她是在写作,陆征没留下影响她思路,“你继续写,我先上楼冲个澡。”
“那你吃没吃晚饭?要不要我给你煮碗面?”
“飞机上吃过了。”他没回头,拎着行李箱继续上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