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锅里的面盛碗里,“你先去吃面。”
“还是我给您煮吧。”她伸手要去握锅手柄,还没碰到,瞧见陆征直接端起锅放水槽里开始冲洗;见他动作这么熟练,对他的有了改观,“我一直以为您是小说里那种饭来张口,衣来伸手的霸总。”
关上水龙头,陆征自嘲:“霸总破产了也得自己动手。”
“您心态真好。”宋瑾没再跟他争,让出位置,拉板凳坐角落的小饭桌前,“我就没见过像您这样破产了还总开自己玩笑的霸总。”
“没见过还是没写过?”
咦?他知道她写作?
“小黎吧那边的人说你是个作家。”陆征把加好水的锅放炉灶上,开火后转身看她,“来南溪古镇是为了躲你那个前男友?”
“西子跟您说的吧?”宋瑾记得刚来南溪古镇那会儿,有一次在小黎吧喝酒,跟西子他们几个玩真心话大冒险游戏,她输了,西子问她为什么要来南溪古镇,她随口说了句为了躲前男友;前男友恋爱脑非她不娶,整天寻死腻活的,她又不想跟前男友复合,就躲远了点。
她笑道:“西子大嘴巴,他说的话您也信?”
“之前不信。”陆征转身把面饼放锅里。
宋瑾心想反正在他面前都失态过了,也没必要藏着掖着,“人家下月就结婚了。”
她说这话时,眼底没有半点哀伤,更多的是释怀。
又或许是压在心底太久从没跟人讲过,也可能是从那天听阮婳说时律要在圣诞节办婚礼,她悬浮近五年的心终于落地,她还惊讶的发现自己竟没有埋怨,反而为时律终于肯放下她而感到欣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