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精神开玩笑,应该没什么事。
百里浚的担忧渐渐散去,陪着她在外面站了一会,才道:“怎么样,相处的如何了?”
慕芸萱煞有介事地摇头晃脑感知一番,回说:“恩,不错,终究我还是被欢迎的。”
永远都这么一套一套的。
百里浚拿她没有办法,确定她无事之后,方才安稳地揽好她,抬步跨进漆红涂金的小门。
凤坤宫和广阳殿一东一西,一左一右坐镇宫城的中轴线两侧。
每日清晨,广阳殿中的文武百官身着朝服,手执玉牒,开始为百姓生计,国家未来各执一词时,几道宫廊之外,后妃们也盛装华服前来对中宫皇后行跪拜请安之礼。
同样的盘龙金柱,同样的白玉高阶,前朝是党派之争,后宫是家族较量。
偌大的宫城便在这样各自不同的明争暗斗中苏醒。
慕芸萱和百里浚进去的时候,身段婀娜的舞娘们将将退场,空旷的场中他们成了唯一可瞩目的焦点。
和煦的日光从蓝空浮云间成片洒下,穿过合欢树顶开出的绒球似的花,洒在迎面走来的那一对璧人身上,白袍白裙漫卷交缠,朦胧的金纱将他们笼做一体,亲密的不可分离。
空灵的琴曲余音未止,柔软悠长的调子,似飓风一夕之间吹绿大漠戈壁,蚕丝做的琴弦反射出洋洋洒洒的光点,碎金般晕开在牡丹绣毯上,火热而兴奋的空气出现霎那沉静。
金砖碧瓦,雕栏飞檐在苍空之下绽放出华贵之美,远处群山莽莽,俯瞰着那一双堕入凡尘的眷侣。
真是令人无限惊艳的出场
茶酒正酣的人群终于在短暂的失神过后回过味来,少不得又是一番议论纷纷,窃窃私语。
因在座大多是女性。女人原本天生对同类,尤其是优秀的同类充满敌意,所以慕芸萱根本不需听,便知其中必没有多少好话。
但她本就不为讨人欢喜而来,自然不多在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