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会儿正好是中午,学校广播时间,李芙蕖这么一闹,全校都知道了。
凌桉好长一段时间,都生活在同学们的歧视和敌对当中,被孤立,被泼冷水,被锁在厕所里,被人在课桌里放蟑螂,被人故意撕坏作业本,还被人差点扯掉校裙。
不得已,凌桉只好转了一次学,在新的学校里,认识了卿科。
李芙蕖特意找来,肆意嘲笑凌桉:“笑死我了,转学了吧?现在好了,又多了一笔学费,你说说你,之前直接拿给我多好啊!真是一点都不聪明!一看就知道你不会过日子,以后也不知道哪个男人瞎了眼会看上你,你嫁过去简直给人家添堵。”
李芙蕖继续说:“败家子。”
……
“宝宝?”
“宝宝?”
凌桉的耳畔传来磁性的声音,她猛然惊醒,瞪大一双杏眼,看向前方。
视线慢慢聚焦,最后……
她终于看清眼前人,轻声说:“怎么了?”
“到家了,宝宝。”
萧戟给她解开安全带,然后伸手去抱她,是抱小孩似的姿势,让凌桉的小脑袋能够继续搭在他的肩膀上休息。
“是不是又做噩梦了?我看你额头上都是汗。”他皱着眉。
事实上,萧戟还听见凌桉小声说了什么“别打我”“还给我”之类的梦话,但她太小声了,萧戟都不知道是不是这几个字。
“嗯。”凌桉说。
“做了什么梦?给我说说?”
“不记得了。”
萧戟托着她的屁股,抱着她朝着别墅里走,听到这句话的时候,下手捏了捏她,不满道:“怎么不记得了?是不记得,还是不想告诉我?”
凌桉扭着身子躲了躲,轻声说:“做梦醒来之后不记得不是正常的吗?每个人晚上其实都在做梦,只是有些人醒来不记得了,所以才以为自己没做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