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一个生命,是我的孩子,”凌桉哭着说,“我也不是出来卖的。”
萧戟皱眉:“这个孩子我不要了,你没听懂吗?我不要,就等于这个孩子是个没有父亲的私生子,你把他生出来做什么?”
凌桉的眼泪越来越多。
“我要啊,萧戟,我要的,我要啊!”
“你要有什么用?”萧戟扫她一眼,“萧家不允许有孩子流落在外,只能打掉,你懂吗?”
凌桉哭的呼吸不畅,死死地捂住心口的位置,疼得她快要死了:“我养,生下来我养。”
“这不是养不养的问题。”
凌桉快要崩溃:“那你为什么忽然又不要了呢?你前几天还……不是这样的,就连昨天中午吃饭的时候,你也让我好好养着的,你怎么能出尔反尔,阴晴不定呢!”
萧戟皱眉。
但他并未想给凌桉解释,只是道:“因为我没打算娶你,这个孩子也不会成为继承人。”
凌桉哭着说:“你为什么骗我呢,你为什么要骗我呢!你欺负我还不够,为什么一定要耍着我玩儿呢!”
她跳动的心脏在这一刻似乎陷入僵硬,碎裂,一点一点,出现了无数条裂缝,只需要最后一击,就能够彻底消散。
萧戟说:“并不是耍你玩,只是计划临时有变。”
他道:“任何一个项目在实施的时候,都会有不可抗力因素,这件事也一样。”
凌桉不想继续听他说话了。
她只觉得,萧戟现在所说的每一个字,都掺杂着公事公办的意味,冷漠地如一个机器,毫无感情。
扎的她生不如死。
“不,我不会打掉的,”凌桉将自己藏进被子里,瑟瑟发抖,“我不去。”
萧戟想伸手将她捞出来,但是被凌桉十分激动的反抗行为弄的止步,便放任她藏着了。
他自顾自下床,穿衣服,期间垂下眼,看了看床上这隆起来的一小坨,道:“再过两天吧,我约好医生,带你去。”
凌桉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背,才将这压抑的哭声给咽下去。
她已经浑身是伤,疼的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,可她还要忍着,连发出声音都不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