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之明说:“走不了。”
他看了眼凌桉,发现她的脸色极差,心下不忍,安慰说:“你别太着急了,或许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呢。”
于他心中,实际上,像是他们这样的身份,出去玩玩女人什么的,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,谁都需要发泄,这只是生理需要。
没谁会将这样的女孩真正放在心上的。
就是一笔交易。
而凌桉,沈之明以为,她应该就是萧戟在外边找的这类“玩玩”的类型。
只不过,凌桉这样的遭遇,唤起了他的怜悯。
“我还是那句话,萧戟不是随便哪个女人就能驾驭得了的,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,就应该直接说你要什么,他一定会给。”
凌桉苍白着脸,不吭声。
她要什么?
能要什么?
她本来就被冠上了“赎罪”的名号,在萧戟心中,她不管经历了什么,应该都是理所当然的。
凌桉也没有想过要萧戟的东西。
她什么都不要。
如果真的要说一个,那无非是自由二字,是重新的生活。
“我就说你应该要钱,钱是万能的,你只要有了钱,这辈子的生活都会好过。”沈之明叹息一声,还是觉得凌桉傻极了。
他又道:“我什么时候才能遇到一个不贪图我钱财的女人?我好羡慕萧戟啊。”
凌桉根本没有心思搭理他。
沈之明一个人自言自语,也有些尴尬,又说了几句安慰凌桉的话,就闭嘴了。
到了晚上的时候,沈之明又跑去走廊打电话。
凌桉试图自己从病床上坐起,但伤口实在是太疼了,如果没有人帮扶,她连简单的起身都做不到。
最后,她只好放弃。
一双杏眼呆滞着,望向头顶的天花板,雪白色,吊灯是刺眼的,但她依旧眼都不眨地,定格在那一处,出神。
……
萧戟的车是开往医院的。
人在心情烦躁的时候,就会想要做些什么来抒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