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后每个星期四,我会来。”
男人舒适地眯起眼,磁性的声依旧带着冷意。
凌桉累得倒在椅子上,连抬起指尖都费力,可畏惧和不安却没有减少半分。
每个星期四,他会来。
这无疑是一个噩耗。
“你这辈子,只能赎罪。”萧戟已经整理好衣服,慢条斯理,摸着袖口。
这句话,是他第二次提及。
凌桉浑身颤抖,她的脑海里,出现了三年前的马路上,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,被撞飞后,倒在血泊里。
鲜红一片。
血迹越来越多。
她痛苦地闭上眼,唇齿之间萦绕着一个人的名字,可几次三番,都无法成功吐露。
于是,她只能低声,呜咽道:“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”
三年里,凌桉从来都没睡过一个安稳觉。
只要一闭上眼,就是流动的猩红。
血液。
像是无法摆脱的噩梦,张牙舞爪,硬要将她拖入深渊才罢休。
萧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。
凌桉听到卧室的方向传来“咚咚”声,这才彻底清醒过来。
她从椅子上滑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