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酒抬眼对上他的目光,敛去眸底的情绪:“怎样?”
“不坦诚。”
秦酒弯了弯唇角,“我不坦诚,薄司年,你也没坦诚过。”
大家都是半斤对八两,凭什么他就能端着一副教导主任的姿态?
“薄先生,是作为一个公司的管理者。习惯了对底下的人发号施令,也习惯了底下的人对你言听计从。可你别忘了,我不是你的下属。不管你的社会地位多高,在你我的这一段关系里,我们都是品等关系。”
“薄司年,其实不知道你发现没有。你无形中跟你的父亲很像,都不喜欢别人跟你背道而行。”
说到这里,她清楚的看到薄司年面色上一闪而过的不自然。
“原生态家庭的影响,以及基因遗传。是一个人永远难以跨越鸿沟。”她再度开口。
薄司年面色渐沉,周身裹着一层低气压。
秦酒能感受到他的不悦,语气略温和了几分,“我说完了,我去书房办公。”
说罢,她转动轮椅离开。
卧室里,留下薄司年一人。
他静心,思忖着秦酒说的那一番话。
不可否认,她说的话,对于他来说,是不堪的事实。
基因里的遗传,的确没办法改变。
恍惚间,他好像明白了当年自己奶奶为什么要将年幼的自己放在身边抚养。
也许为的就是避开自己的父亲影响,能纠正自己与父亲相似的性格之处。
秦酒来到书房后,给程锦打了个电话,在通话中。
过了会儿,她又尝试着拨打,一样如此。
于是她拨打给了严飞:“你跟程锦在一起吗?”
严飞说:“老板下午就出门了,一直没回来过呢。”
秦酒隐隐觉得有些不安。
她再次拨打给程锦,电话从开始的通话中,直接变成了不在服务区。
薄司年进门,见秦酒面色煞白,不由得皱眉。
“发生什么事情了?”
“程锦失联了。”秦酒嗓音发颤。
“他跟我说,让我到家给他打电话,可他的电话根本打不通。”
薄司年上前,安抚她:“也许是有事在处理,过一会儿就联系上了。”
“不会的。”秦酒态度坚定。
“程锦不会这样的,他的手机从来不会不痛,就算跟别人通话,他看到我打给他也会第一时间回过来的。”
“也许是他有什么特殊的事,并不想让你知道。”
秦酒顿时愣了愣,“不想让我知道的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