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里很安静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秦酒终于肯睁开眼睛。
她下意识的想要翻个身,可后背部的疼痛,让她难以动作。
站在病床边的薄司年,立刻俯身调整病床的高度。
“吃饭,嗯?”
男人温和的话语,仍是没能换来秦酒的回应。
床缓缓升起。
秦酒挪动着身体,调整角度。
知道她还在生气,不想理人,薄司年没说什么。
只是拿过靠垫,垫在她身后,转身端来饭菜,放在病床的小桌上。
饭菜的香味,飘入秦酒鼻间。
“咕~”
肚子不争气的叫着。
薄司年脱下西服外套,拉过椅子在旁坐下。
“想我喂你?”
秦酒余光瞥了他一眼,默不作声。
手却是从被子里缓缓拿出,拿起勺子。
可她就这样握着勺子,很久都没有动作。
薄司年见状,伸手想要接过她手里的勺子。
秦酒避开他的触碰,看也不看他一眼。
薄司年:“……”
秦酒低头看着面前的粥,声音清冷而又疏离,“回头,我让人拟好离婚协议后,麻烦你签字。”
“念宝……如果你们薄家愿意管这个孩子,也可以。”
“如果觉得麻烦,就还给我,我自己想办法医治他。”
反正过去三年多,她也是自己一个人带着念宝。
如今为了能用上薄氏医疗设备,她委曲求全,忍受着不该她忍受的一切。
何必呢?
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,她甚至怀疑,自己可能等不到念宝完全康复,就会丧命在薄司年手里!
这样的后果她承担不起!
更不想承受!
病房里,死亡一般的沉寂。
薄司年并没有回应她。
但他那不断收紧的手,已经出卖了他此刻隐忍的情绪。
秦酒却没有看他一眼。
“先吃饭。”薄司年盯着她面前那一碗依旧没有动过的粥,催促着,“就要凉了。”
秦酒没说话,深吸一口气,低头开始用餐。
半个小时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