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祯没有否认，语气透着一丝淡淡的慨叹：“可惜，这么多年来却恨错了人。”

他能理解贺兰玉心中的仇恨，因为他也曾经历过那样的痛苦，只差一点，谢家就会成为第二个傅家。

如果交换处境，他只会做的比对方更狠更绝。

虞枝一时不知如何形容，她微微一顿：“你们还聊了其他么？”

谢祯看着她笑了笑：“果然瞒不过你，我让他回盛京向陛下求证当年的事，顺便同你一道。”

她勾了勾唇，笑吟吟望着他：“你这时候不怕他把我拐跑了？”

他眼里噙着似笑非笑：“你还打趣上我了？”

虞枝咬了咬唇，拽着他的手往自己肚子上摸了摸，谢祯一怔，手掌虚虚地搭着，连用力都不敢，落在她小腹的视线竟透着几分小心翼翼。

很难想象，这里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，是他和阿妤的孩子。

他不自觉嘴角轻轻翘起。

见状，她眼里掠过笑意：“夫君喜欢男孩还是女孩？”

谢祯一顿，认真思索一番：“男孩女孩都好，女孩定然像你，娇纵些无妨，若是将来不想嫁人咱们也不是养不起。男孩就不必顾忌那么多了，从文也好从武也罢，都随他去。”

虞枝没想到他这么开明，她以为谢祯这样的性子，应是控制欲很强，恨不得子女严格按照自己规划的路来走。

听了虞枝的想法，他哭笑不得：“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不近人情？”

她讪讪一笑，贴在他怀里好奇地问：“如果孩子们甘愿做个普通人呢？”

谢祯神色淡定：“只要不在家里混吃等死，凭自己的本事堂堂正正活着，有什么好指责的？”

虞枝语气含笑：“人家巴不得自己孩子出人头地，你倒好。”

他轻轻一哂，满不在意：“人各有命，强求不得，那是他们自己的人生，谁也无法干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