妇人面露不忿:“我夫君之前听闻你家男人出了事,好心好意上门来帮忙,你们却将他赶出去,你那女儿好威风呐,不愧是嫁到盛京去当了贵夫人的人,哪里还看得上我们这些穷亲戚?”
旁边几个妇人连声附和:“可不是吗?都说做人不能忘本,这般势力的倒是第一次见!”
虞夫人被她们的倒打一耙给气笑了:“好心帮忙?究竟帮忙还是别有所图,恐怕只有你们自个儿清楚!
从前逢年过节都不走动,我夫君一出事便迫不及待找上了门,还想逼我们孤儿寡母交出名下的商铺管事权,说出去也不怕人家笑话!”
妇人闻言眼里闪过一抹心虚:“那你家丫头也不是个好的!她亲叔伯被衙门逮了起来,她却置之不理,分明她一句话的事太守大人就会放人,偏生她这样狠的心肠,这是想要我们的命啊!”
虞枝来的时候就听到这样一番话,她凉凉地出声:“只是关上两天,又死不了人,这就要命了?”
她面带冷意踏出门来,眸光清冷,嘴角噙着嘲讽的弧度。
妇人闻言瞪过去,看到虞枝,顿时怒从中来:“奉安家的你听听,你就是你家教养的好女儿!她这是说的什么话,是巴不得她叔伯死在里头啊!”
她手帕一扔,当即一屁股坐在地上,竟跟个泼妇似的哭哭啼啼起来,“大家伙评评理,哪有这么忤逆的后辈!活像是和我们有血海深仇似的!”
虞枝听到这话挑了挑眉,血海深仇说不上,但她的确看不惯这群所谓的亲戚。
上辈子娘郁郁而终,爹锒铛入狱,虞家的家产被楚珏倾吞,这群族亲可是没一个站出来帮爹,别的不说,但凡他们肯给盛京的她递个信,爹娘都不至于落得那样凄惨的下场!
兴许他们在其中也出了力。
虞枝来到虞夫人面前,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抚:“婶婶这话倒是有趣,你问我为何不帮,不如先问问你们做了什么?煽动百姓去府衙门口闹事,被太守大人抓了起来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?”
她不疾不徐地继续,“在这样紧要的关头蓄意煽动民心挑起矛盾,莫说只是抓起来关起来,就是被当作逆党斩了首,那都是自找的。”
妇人被她唬了一跳,咬紧了牙强装镇定:“你少吓唬我!什么逆党?我男人不过是想出城活命,被人煽动两句头脑一热才跑去官府让太守给个交代,哪里就能和逆党扯上关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