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方便照顾虞枝,顾大夫这几日都是住在府里,是以来得很快。
他给老夫人扎了几针,后者悠悠转醒,指名道姓要见虞枝。
听到老夫人醒来,虞枝这才松了口气,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下走了进去。
老夫人坐在床上,朝她招招手:“阿妤,你过来。”
她上前一步,紧紧握住对方的手,眼含担忧:“母亲,您是谢家的主心骨,这个时候您务必要珍重身体,千万不能倒下啊。”她吸了吸鼻子,垂眸掩去眼底的慌张,“行简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,要不了多久就能赶回来,我们只需要熬过这一段时日……”
老夫人笑了笑,眼里尽是怜惜:“慌什么?我这不是没事么?”
虞枝也说不上来,总觉得一颗心沉甸甸的,咬着唇没说话。
“我身子是不中用了,这几日辛苦你主持大局,稳住上下人心。”老夫人沉沉叹了口气,“这件事是针对行简有备而来,我们不能自乱阵脚,让人钻了空子。”
虞枝抿紧了唇重重点头:“母亲放心,我知道该怎么做。”
老夫人望着她苍白的面颊,一时有些愧疚:“你重伤未愈,本不该让你这般操劳。”
可府里实在没个能顶事的。
大房她是彻底不指望了,二房瞧着是个审时度势的,最近也跟着发昏。
虞枝摇摇头,眼神认真:“行简的事就是我的事,我与他本就是夫妻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。”
她话音微顿,神色黯淡,“他走的时候我答应他要照顾好您和家里,我不能食言。”
待虞枝离开后,顾大夫神色欲言又止,老夫人疲惫地合上眼:“辛苦您了,有些事情,能瞒一时是一时吧。”
她这个时候帮不上忙就罢了,总不能还给小辈们添乱。
顾大夫垂下眼帘,心里叹息:“老夫人宽心,一切总会好起来的。”
……
一向风光的谢家遭此变故,无数世家唏嘘不已,与此同时人人自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