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信打量着神色平静的虞枝,出了柴房她就冷静出声:“放开我,我自己可以走。”
他眯了眯眼睛,语气试探:“谢夫人看上去倒是冷静嘛,怎么,你不害怕?”
虞枝看了他一眼,抿了抿唇泄露了一丝恐惧,面色略显苍白:“说的好像我害怕你们就会放了我一样。”
亲信顿时放下心来,原来是装的镇定,他嗤笑一声:“你倒是颇有自知之明。你害了我们郡主,居然还痴心妄想自己能够从这里活着走出去?”
虞枝拧了拧眉故作疑惑:“郡主不是自缢的吗?和我又有什么关系?”
他冷冷看了过来:“明人不说暗话,郡主死前听说谢夫人曾经去探过监?谁知道你有没有趁机做些什么说些什么?”
虞枝眸光微微一暗,淮南王竟然连这个都查到了,难怪一逃出来就迫不及待朝她下手。
“你们既然能查到这个,想来也知道我离开的时候郡主可是还活得好好的呢。”
虞枝神色没有丝毫心虚,“人不是我杀的,我行得正坐得端。”
亲信失去耐心:“有什么你还是和王也亲自交代去吧!”
虞枝被带到一间农村的屋舍,淮南王坐在堂屋里,不知道是不是光线太暗,显得他整个人都有些阴沉。
说起来,他堂堂一个王爷,沦落到这个地步,被迫藏身于这样的地方,心中不是没有怨气的。
虞枝进了屋,膝盖被人从后踹了一脚,猝不及防吃痛跪了下去。
她细细的眉毛一拧,磕的有些疼。
淮南王阴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,冷冷掀唇:“谢三夫人,好久不见。”
虞枝扯了扯唇:“王爷贵人多忘事,倒也不久。”
“你倒是提醒了本王!”他眸色骤然一冷,语气意味深长,“之前在端午宴上,谢三夫人镇定自若为自己洗清嫌疑的姿态,本王可是记忆犹新!”
虞枝似乎有些紧张,唇用力抿了抿:“王爷过誉了,如果我不为自己辩解,谋害皇嗣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上来,我也担待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