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琳琅语气狐疑:“应该不会吧?你看树林那边把守那么严格,应该不会让白天的事重演的!”
虞枝笑眯眯道:“不管怎么样,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嘛。”
两人若有所思点了点头:“说的也有道理。”
──
入了夜,虞枝简单地洗漱完毕,有些不安地坐在帐子里,时不时望向门口的方向。
谢祯还没回来。
她按捺住心头的焦灼,耐心等待。
过了一会儿,外面传来脚步声,她听到阿渡唤了声“大人”,迫不及待站起身来。
谢祯掀开帘子进来就看见她站在那里,眉眼温和下来:“怎么不休息?”
虞枝走上前来,抬手替他解下披风,老老实实道:“你没回来我睡不着。”
他怔了怔,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,低低笑道:“睡吧,有事我叫醒你。”
谢祯借着打来的水草草洗漱,熄了灯躺在榻上,黑暗中他的手指不自然地微微颤抖。
不知道是不是白日受了伤,引发了他体内的毒,他回来之前已经吃下了药,这会儿竟还是疼痛难耐,毒发来势汹汹。
看来大夫说的果然不假,那药只能暂时克制,吃多了只会加重病情。
只是今晚这个时机,挑的太不应该。
虞枝没察觉他的异样,她有些睡不着,睁着眼睛小声问道:“你说他们真的会在今晚行动吗?”
�1�6谢祯隐忍地闭上眼,身体犹如万蚁噬心,嗓音仍旧维持着平静:“极有可能。”
“这样大逆不道的事都敢做,你说他是不是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?”她想变相提醒谢祯,贤王极有可能会起事,但又不好说得太直接。
�1�6谢祯听懂了她的意思,沉默片刻:“不无可能,但应该不会是今晚。”
虞枝沉默下来,闻着谢祯身上的冷香,她渐渐有了几分困意。
听着她逐渐均匀的呼吸声,谢祯隐约松了口气。
他坐起身来,以打坐的姿势生生用内力暂时压制住了体内的毒素,做完这一系列动作,他的额头已经渗出了冷汗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