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祯神色阴郁出了养心殿,宁七皱了皱眉,一脸严肃地迎上来:“主子,发生什么事了?您的脸色很不好,是玉玺的事陛下责骂您办事不力么?”
谢祯阴沉着脸不吭声。
宁七忧心忡忡,继续大胆揣测:“难道是因为兰坊那边没有进展?”
�1�6谢祯停下脚步,微眯了眯眼眸,眼底划过一抹冷光,冷不丁问:“之前交代你找的人,找好了吗?”
宁七愣了愣,有些没跟上他的思路:“什么人?”
谢祯冰凉的目光扫过来,宁七一个激灵,顿时反应了过来:“您说的是二公子……放心,人已经找到了!”
谢祯眸光幽深,冷冷勾唇:“那就好。”
他顿了顿,语调沁着冷意:“婚礼前,我要他逃婚,懂吗?”
嘶,谁说最毒妇人心的?
男人狠起来连自己的亲侄子都不放过啊!
宁七心底感叹不已,正了正色:“主子放心,弟兄们都是老手,保证给您办的漂漂亮亮!”
*
三月初十。
再有五日,谢明衍就要参加殿试,殿试过后,紧接着就是两人的婚期。
“姑娘,这喜服您多少绣两针装装样子?”银翘看着面前的半成品,神色为难。
本朝的风俗,女子出嫁都要亲手为自己绣嫁衣。
虞枝的嫁衣早在一年前就开始准备了,然而自从去年四月的时候,姑娘落水以后,就没再也没有碰过。
眼看着婚期将近,银翘不得不捡起来,现在只需要收尾,她犹豫着劝姑娘两句。
毕竟是婚姻大事,一辈子只有这么一次,总该讨个好彩头。
虞枝淡淡瞥了一眼:“你绣吧,不必太认真,随便绣绣就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