齿尖用力,轻易刺破了皮肉,谢祯一边咬一边观察着她的脸色,见她面色苍白,眉尖不自觉蹙起。
他不知怎么的,忽然觉得心里闷闷的。
好像嘴里的滋味儿也不是那么香甜了。
谢祯不知不觉间放轻了力道,虞枝自然察觉到了,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。
他顿时又故作凶狠地瞪回去,有些重地在她指尖咬了一下。
虞枝不知怎么有些想笑,嘴角轻轻一弯,有种拨云见雾的明朗。
谢祯表情微愣,直勾勾盯着她,有些心不在焉地想,这个食物笑起来的样子,居然还挺顺眼。
奇怪,他为什么会觉得心口麻麻的?
……
大夫扎过了针,没一会儿谢祯就昏睡了过去。
虞枝松了口气,眉眼流露出几分疲惫。
大夫抹了把额头的冷汗,只觉得坐诊一整天也没刚才那短短的一柱香时间累,他瞥见虞枝脖颈上的咬痕,微一迟疑:“你这脖子上的伤,他咬的?”
她愣了愣,点点头。
“牙口还挺好。”大夫轻哧一声,抬了抬下巴,“过去我给你处理一下,你也是心大,真让他咬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在这么危险的地方。”
脖子可是人的软肋,要是出血太多神仙来了都救不回来。
虞枝本来觉得已经没那么疼了,可是上药的时候,还是忍不住吸了口冷气,没有理智的谢祯不会控制力道,下口极重。
这伤估计有段时间没法见人,不过好在是冬日,大家都穿的厚实,披风一裹从外面倒也看不出来什么。
她眉头紧锁,大夫见状便调笑:“这会儿倒知道疼了?”
她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:“大夫,他什么时候能恢复清醒?”
对方思考一会儿:“扎过了针睡一觉就好了。不过我可得事先提醒你一句,他这毒可不是发作一两次就完事了,他中毒多久了?”
虞枝仔细回忆了一下:“快两个多月了。”
大夫皱了皱眉:“两个多月到现在才发作,那他还算是比较能忍的。但这毒只要一日不解,后面只会发作的越来越频繁,症状也越来越严重,这只是个开头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