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七爽快地应了:“那属下这就去转告她。”
……
果不其然,下午柳惜年就带着他的姐姐来到虞府。
虞枝站起身来,望着迎面而来的女子,眸中泛起异样。
柳惜年的姐姐名叫柳妙音,和她想象中的神情憔悴不同,对方气质温和,虽一只眼睛蒙着纱布,面色也略有些苍白,神情是十足温婉大方,几乎看不出曾遭受了怎样的挫折。
虞枝的视线礼貌地在她眼睛上一扫而过,没有过多的停留,转而落在她纤细的手腕上。
很难想象,这样温柔的女子会鼓起勇气决绝地刺瞎自己的眼睛。
她很轻易地对这样美丽而温柔的姑娘生出好感。
柳妙音见了虞枝,脸上露出一抹笑来,微微施礼:“见过虞姑娘。”
虞枝忙上前几步扶起她:“柳姑娘不必客气。”
“应该的。”柳妙音琥珀色的眼眸望着她,满是认真,“我都听惜年说了,说起来,虞姑娘算是我们的救命恩人,当得起我这一礼。”
这双眼睛实在美丽,正因如此,残缺也显得格外令人惋惜,虞枝眼底微黯,笑着觑了眼柳惜年:“我与他不过是各取所需,你们不欠我什么,更何况真正出力的另有其人。”
她不过是动了动嘴皮子功夫,可不敢邀功。
柳妙音是个聪明人,知道这位姑娘和帮她的那个人关系匪浅,依旧执意地行了个谢礼。
虞枝拗不过,拉着她坐下:“柳姑娘身子可好了?出来一趟不碍事吗?”
听说她被接出来的时候状况不大好。
“不碍事,偶感风寒罢了,现如今已经痊愈,不然也不敢来拜见姑娘。”她浅浅地笑着,脸上并没有什么难堪。
一般经历了那种事的人情绪都会变得极为敏感,这种现象在她身上仿佛看不到。
然而别人表现的不在意,虞枝也不会没眼色的反复提起,而是体贴地谈起了其他:“说起来,令弟这次也帮了我们不小的忙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