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祯从腰间摸出一个药瓶扔到老人怀里,面对对方无措的眼神,黑眸冷静地望着他:“伤筋动骨一百天,不好好休养你这条腿就别想要了,这是伤药,知道怎么用吧?”
一老一小惊疑不定地看着他。
最终还是青年更沉不住气:“你究竟想做什么?还是怀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?”年轻人到底冲动,他忍不住出言嘲讽,“我们身上也没什么值得贵人你这般费心思图谋的吧?”
老人惊骇地瞪大了眼,这会儿想捂他的嘴已经晚了,只能用惊恐的眼神不断瞄着谢祯,生怕他恼羞成怒。
然而谢祯的神色自始至终都很平静,她看了眼青年,又看了看老人:“怎么,怕我给的是毒药?”他唇角微扯,颇有些漫不经心,“放心,诚如你所说,你们身上确实没什么值得我图谋的。”
这话音里的轻蔑让青年瞬间涨红了脸,眼神愤怒地瞪着他。
谢祯不紧不慢抛出自己的目的:“你们难道想一直待在这里,浑浑噩噩耗完大半辈子?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青年狐疑地看向他,敏锐地嗅到了不对劲。
谢祯索性更直白一点:“你们难道就没想过离开?”
老人呼吸一滞,连忙出声:“大人,我们没有逃跑的心思,也不会逃跑的!”
很显然,他以为谢祯在故意试探他们。
不怪他反应这么大,因为这种事情之前就发生过。
矿场的日子用艰苦都不足以形容,简直是黑暗!
没日没夜的劳作,动不动还要被毒打,在这里人过的不如畜牲。
久而久之,没人能忍受得了这样日复一日的水深火热,自然有人生过逃跑的心思。
然而那些人无一例外都逃跑失败了,并且被抓回来以后下场极为凄惨。
监工甚至为了以儆效尤,杀鸡儆猴让他们不敢再犯,好几个带头教唆的人都死了,死状极为痛苦。
事实证明这样做效果的确很好,至少再没有人生过逃跑的心思,毕竟前车之鉴摆在那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