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惜年僵硬地坐下,黑黝黝的眸子望着她,单刀直入:“你上次说的话,可还作数?”
虞枝一边让银翘给他倒茶,闻言眉稍微挑,笑吟吟回道:“自然作数。”
银翘给茶放到他面前,他没喝,执拗地望着她:“我凭什么相信你能做到?”
他既然来到这里,自然也打听过虞枝的家世。
她家是首富不假,可即便如此,也不能从太守府抢人吧?
柳惜年想不通,虞枝一个娇滴滴的姑娘,哪来的勇气和自信朝他放大话,说能帮他救出姐姐。
这也是他犹豫这么久才找过来的原因。
可他实在是走投无路了,在这期间他曾多次尝试过潜入太守府,可只能在外围活动,还没等潜入后院打探到姐姐的消息就差点儿被太守府的护卫给发现。
虞枝望着面前的青年,不禁生出一股同情,她家中并无兄弟姐妹,是以还挺敬佩他为了姐姐不惜以身涉险的行为。
思量片刻,她缓缓开口:“我是没那个能力,可有人有。”
柳惜年警惕地瞪着她,下意识追问:“是谁?”
“还记得之前赢了你的那个人吗?他愿意帮你。”
经她这么一提醒,他瞬间脑海里浮现出谢祯的“脸”,如果是那个人的话,确实可以一搏。
可有一点他还心存疑惑:“可你们怎么对我的事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?”
他一路寻姐姐而来,行事都是尽可能的低调,他们却一上来就道出了他的目的,怎么不令人生疑?
虞枝神色顿了顿,估摸着是锦衣卫查到的,虽然他不知道谢祯为什么对一个素未谋面的人这么上心,不过谢祯锦衣卫的身份肯定不能轻易暴露。
于是她清了清嗓子:“相信你也知道,我家有点小钱,有句话叫做有钱能使鬼推磨,听过吗?”
她尽可能将谎话编的像样些,“早在第一天我看你比赛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你,所以贸然找人查了查你,我在这里跟你说声抱歉。”
这话听着仍存在漏洞,但不知是柳惜年涉世未深还是虞枝的神色太过淡定,他并未露出怀疑之色。
而且事已至此,他自然也不可能指责什么。
“你说的那个人,他打算怎么帮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