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祯无意间瞥见这一幕,有些好笑地弯唇:“干嘛这副表情?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给你上药呢。”
她却没有玩笑的心思,唇角微微下垮,没有说话。
他何其聪明,一眼便猜到她在想什么,懒洋洋挑唇:“多大点事啊,又没多疼……嘶!”
话音未落,大夫在他伤口上按了一下,引得谢祯一声吸气声,他拧着眉看过去,眼神阴郁。
大夫有些心虚,微哼一声:“你不是说不疼吗?我这不是试试?年轻人,可别打肿脸充胖子啊!”
做大夫的最瞧不得病人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。
自己造的孽,谢祯只得忍下这口恶气。
虞枝唇角不经意翘了翘,面色总算松了些。
他瞥见她的表情,唇角一松。
重新上好药包扎好伤口,大夫细心朝着虞枝叮嘱:“伤口注意不要碰水,另外饮食也须得清淡一些,我开的药一日三次,饭后服用。”
“多谢大夫。”虞枝认真地听着,又亲自送大夫出门。
“虞姑娘。”刘婶叫住她,将她拉到一边,左顾右盼,“你给我的镯子我已经拿去当了,这是除去看大夫的银两,共卖了三百两。”
她将一叠银票塞到虞枝手里,心里不可谓不吃惊!
乖乖,她怎么也没想到那镯子竟然能卖那么多钱,那典当行的掌柜给她报价的时候,她差点儿眼珠子没掉下来!
毫不夸张的说,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!
虞枝看了眼手里的银票,心下了然。
她自幼吃穿用度都是顶好的,那镯子自然也价值非凡,料子是上好的和田玉,放到盛京少说能卖到五百两,不过这里只是个小镇,刘婶又是个外行,被压价也实属正常。
刘婶没有昧下这银子,而是如数交还给了她,能看出是个心地实诚的。
她弯了弯唇,抽出一百两递给她:“我们还要住上一段时日,这些就当是抵一应开支。”
刘婶震惊地瞪大了眼,连忙要推辞:“哪里要得了这么多!使不得使不得,姑娘快收回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