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叔一家住在河边,以打渔为生,自然没少听过水匪的凶名,对此是深恶痛绝。
虞枝站起身来,双手交叠腹前,深深福了福身。
“姑娘你这是做什么?”刘婶连忙扶住她。
虞枝抬起头来,神色认真地道谢:“若非刘叔刘婶仗义相救,我与……兄长恐怕早就凶多吉少。”
思来想去,她还是解释了和谢祯的关系。
刘婶脸上有些尴尬:“原来里头那位是你兄长啊?瞧婶子这眼力劲……”
“无妨。”虞枝扯了扯唇,她摸了摸腰间,随身携带的荷包许是早就被水冲走,不过好在戴的首饰还在。
她眉头一松,取下腕间的镯子塞给刘婶,见对方瞪大了眼要推辞出声阻止,“我与兄长恐怕还要在此叨扰几日,无论是看病还是吃住都要花钱,婶子且拿这镯子去典当了,不然我心中实在过意不去。”
单看这家人的住宿条件就知道,他们的家庭情况绝对算不上宽裕,无端多了两张嘴,还要看病买药,这无疑是一份负担。
人家愿意出手相助已是不易,虞枝做不到这么理直气壮地占便宜。
人与人交往,金钱关系最稳定。
更何况,她还有自己的考量。
刘婶推辞不过,看了眼自家男人,还是接下了,语气含嗔:“你这丫头,这么客气做什么?”
虞枝瞧了眼刘叔,抿唇一笑:“另外,我还有件事想麻烦刘叔。”
对方连忙点头:“姑娘您说。”
“我与家人意外走散,他们定会来寻我,是以还请刘叔帮忙留意一下可好?”
贸然走散,谢祯的人肯定会来寻,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何处,距离远不远。
还有娘亲是否平安……
刘叔没怎么犹豫:“这个不是问题,您放心,我会帮忙留意的。”
“多谢刘叔。”虞枝展颜一笑,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奔跑声。
“娘,娘我回来了!开饭了吗?”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背着个背篓从门外进来,在看到屋里的虞枝时愣了愣,脸颊微微红了红,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,“娘,这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