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中了毒?”谢祯微微眯眸,眼底划过一道暗色,“可确定了?”
府医点点头,眉头紧紧蹙着:“错不了,这牵机极为霸道,所幸毒性还不深,否则便是神医在世恐怕也回天乏术啊!”
沉思片刻,谢祯轻轻颔首:“我知道了,你尽管负责治,缺了什么和我说便是。”
府医恭敬应了。
谢祯想到什么,微微一顿:“她知道后什么反应?”
府医很快明白他问的是虞枝,认真想了想,语气迟疑:“表姑娘看上去像是受了很大的打击,不过总体上还算冷静,还嘱咐我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虞夫人。”
他好一会儿没说话,眼底的情绪晦暗难明:“按照她说的做,这里没你的事了,退下吧。”
府医离开后,阿渡问出了心中疑惑:“这可真是稀奇,虞夫人一介女流,谁会对她下这样的毒手?简直是丧尽天良啊!”
谢祯垂着眼睫,半晌,眉眼掠过沉沉冷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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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打知道了虞夫人中了毒,虞枝便格外注意她的身体状况,变着法儿地从她嘴里打探细节。
“娘亲可觉得身子有哪里不适?”
虞夫人虽觉得女儿过于草木皆兵,不过还是领了情:“看把你给紧张的,就是一些老毛病罢了,我自己都没放在心上。”
虞枝不赞同地望着她:“即便是小病都忽略不得。”
“行行行。”对方无奈地笑笑,揉了揉额角,“除了近日总觉得有些困乏,食欲也不大好,其余倒是没什么。”
虞枝仔细记下,打算回头和府医交代,她想到什么,语气故作漫不经心:“负责母亲吃食的还是以前的陈妈妈么?”
“自然,她的手艺你也知道,这么多年我都习惯了。”虞夫人面露疑惑,不解地看向她,“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?”
虞枝眼眸微闪,府医说这牵机无色无味,下在饮食中也无法察觉。
她神态自若地弯了弯唇:“也没什么,就是离家太久,有些惦念陈妈妈的手艺了。”
陈妈妈是府里的老人,娘亲又对待下人一向和善,按道理来说没理由会在饮食中做手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