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沉思片刻,中肯地评价,“只是当个琴师,确实屈才了些。”
呵,她对他的评价倒还挺高。
本来听薛淮景在哪儿煽风点火他还没多大感觉,毕竟深知那厮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德行,十有八九会夸大其词,可如今瞧见虞枝的反应,他心里还真被勾起了点燥意。
现如今,她对谢明衍的态度恐怕都没这么友善。
“三爷,您怎么不说话了?”虞枝见谢祯迟迟未发话,略有些疑惑,小心翼翼地询问,“我是不是……说错话了?”
“没什么,交什么朋友是你的自由。”谢祯舌尖顶过腮帮,将那股子烦躁咽了回去。
虞枝不是他的附属品,更不是任何人的,他无权干涉,也没有立场干涉,纵然心头不悦,他也不会指手画脚。
只是贺兰玉此人……总给他一种亦正亦邪的感觉,更别说对方还和贤王走的特别近。
谢祯本能地排斥呵贤王有关的人。
毕竟这位主日后可是会……
虞枝并不傻,隐约察觉到谢祯似乎不大喜欢贺兰玉,语气试探三爷:“是觉得贺兰先生有什么不妥之处吗?”
他在锦衣卫办事,难免有诸多顾虑。
他抬起眼睛,也不太方便太刻意,语焉不详地道:“这位贺兰先生似乎和贤王关系不错,实不相瞒,我和贤王不太对付。”
对方好歹是皇亲国戚,他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说了出来,不是过分的傻就是有一定底气。
毫无疑问,谢祯当然是后者。
虞枝一点即通,抿了抿唇:“三爷放心,我会注意分寸的。”
她不太了解朝堂的事,可有着上一世的经验,也知道正是这位看似游手好闲的闲散王爷,实则野心勃勃,上一世竟走上了造反的路子。
贤王起兵谋反,谢祯不得不率兵镇压,这仗一打就是将近两年,直到她死的时候,才听到庄子里的下人议论谢祯得胜还朝的消息。
总而言之,和贤王走的太近一定不是什么好事。
可那位贺兰先生,前世似乎也没听过贤王身边有这么个人。
谢祯神色微松,清了清嗓子解释:“我只是提醒你一下,没有别的意思。”
虞枝认真地点头:“我知道的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