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翘一脸兴奋地凑了过来:“姑娘可有什么好主意?”
“这不是还没想到吗?”虞枝苦恼地皱了皱眉,忽然眼睛一亮,“有了!”
“姑娘想到什么了?”
虞枝微眯了眯眼:“我记得没错的话,陈楚楚所在的庄子好像离此地不远,你说如果把这个消息透露给谢明衍,他会怎么做?”
银翘眼珠转了转,茅塞顿开:“他一定会迫不及待去找那女人互诉衷肠!”
“没错!”虞枝拍了拍掌,朝着她使眼色,“所以知道怎么做了吗?”
银翘点头:“奴婢明白!”
虞枝松了口气,谢明衍去找陈楚楚,总没时间缠着她了吧?
……
山下。
明亮的火把围拢在树林前。
马儿的嘶鸣划破寂静的夜,有人翻身下马,曳撒的黑色袍摆在空中四散开来,显露出上面金线绣着张牙舞爪的蟒纹。
飞鱼类蟒,而非蟒,除却皇室,这种服饰也只有锦衣卫才能穿。
“大人觉得那群贼人会上山?”魏敞皱眉沉思片刻,“属下记得,山上好像只有一座寺庙?”
火光映在青年挺拔深邃的轮廓,顺着鬓角点亮那漆黑的眼瞳,谢祯面色发冷:“方圆百里,还有别的能供他们藏身的地方?”
他眯了眯眼,神色隐隐透着危险,嗓音冷冽,“佛门清静之地,倒成了某些人暗度陈仓的地方。行事小心些,庙里还有香客。”
“属下明白!”魏敞下意识答完才慢半拍反应过来,大人怎么知道庙里还有香客?
而且他们锦衣卫行事,什么时候顾忌过其他人?
他正欲追问,谢祯已经率先上去,魏敞只好揣着满肚子疑惑命人跟上去。
——
虞枝提着纱灯来到一处阁楼外,她皱了皱眉,抬脚进去。
晚膳之前,谢莹约她来此地,说是一起为老夫人抄佛经,她打心眼儿里不信谢莹是能静得下心抄经的性子,不过又想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于是还是准时赴约。
她进了门,果不其然,谢莹还没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