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雪儿，抱歉。”秦枫莫名说了这一句。

雪儿眸光在秦枫瞧不见的地方闪了闪，随后带着笑仰起头，对上秦枫时，两手撑着他的双颊。

“秦大哥，这不是你的错，无需自责，这是我的命。”雪儿说到。

秦枫双唇闭着，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雪儿，他才发现，自己心中竟是有些期待能从雪儿这里听到一些话的，若是雪儿能主动说出来，秦枫也会认为之前的种种都不重要。

不过，注定要让他失望了。

雪儿在秦枫沉默的空当又说到：“秦大哥，我想我这一生，最让我后悔的，便是到头都无法拥有一个自己的家吧？”

这话说的落寞又可怜，配合雪儿如今的病态，是足以让闻着伤心的。

秦枫盯着雪儿眸中的神色，一手缓缓抬起，触碰到雪儿的眼皮之后才停了下来。

雪儿不明所以，有些呆滞地眨着眼。

秦枫感受着那一丝丝的触动，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。

就是这一双眸，在初遇之时有着倔强，在相处之中有着依赖，在这时有着渴求。

瞧的这般真切，让秦枫如何能不相信。

“秦大哥？”雪儿瞧着秦枫闭上了眼睛，眉头轻轻皱了起来，“你在难过吗？”

“是我不该说这般丧气的话。”雪儿的手覆上秦枫的，将其拉下来握在手心，“如今这般我已很是感激了，我都这样子了，怎还能去拖累旁人。”

秦枫缓缓睁开双眼，雪儿此时带着自嘲，但在对上秦枫视线的瞬间，又将那些思绪压了下去。

好似已经接受了这样糟糕的结局，“秦大哥，别太难过，最后的这段路，能有你陪着我，我就死而无憾了。”

“你想要与我成亲吗？”秦枫蓦地问了一声。

太突然了，那一刻雪儿没有控制住自己的神情，眉头紧紧皱了起来，终于发觉了秦枫的一些不同。

“怎么了？”秦枫好似没有再说笑，认真地又问了一遍。

雪儿却是张口说不出话来了，她本意正是如此，可事到如今，雪儿却是无法立即应下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