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二人商议聋哑人去留之时,不知方才受惊过度的人,此时满脸挂满了泪水,若是此时有人能进来瞧上一眼,必定能抓住对方的把柄。
只是,没有在此时进来,也给了这人发泄情绪的时机。
命悬一线的时刻,聋哑人已然经历过了,可是方才瞧见秦湘暖问他想不想家人时,他多么想大声呐喊。
“我想!但我不能想,我想回家,可是我回不去。”
聋哑人如今也不过十几岁的孩童,没有接受过从小的训练,短短几日早已疲惫不堪,具体则表现在深夜间,这人身子发起了热。
“疼!”晕乎乎中失去了意识的人这般喊到,只是没有叫任何人听了去。
因猜忌聋哑人的身份,江霖和秦湘暖便没有往军中去了。
只是不曾想在半路上被人拦了下来。
“世子!”是伤人的那人,见到江霖之后着急忙慌地表述着聋哑人的危险状况。
若秦湘暖昨日觉得江霖的猜忌无根无据,此时也对那人的身份存疑了。
“我们去瞧一瞧。”
秦湘暖不相信偶然,如果一件事情聚集了太多的偶然情况,那定是有其必然的结果。
此时的聋哑人就是,他的可疑在秦湘暖这里蹭蹭蹭往上涨,秦湘暖便要亲自去确定一下结果。
“暖暖。”去往营中的路上江霖终于对秦湘暖说了那日的感觉。
“跟我有几分相似?”秦湘暖惊诧到,“我不曾觉得……”
“仅是那一眼。”江霖说,“之后我再无相同的感觉,不过那一眼也很难忘记,那一刻恍惚间我觉得那就是你。”
秦湘暖收起掉下去的下颌,抿起唇,“要真实如此,那他定就是番邦送来的。”
“公子,你来了。”
待他们两人进了江霖的营帐,与刚要往外走的大夫正面迎上了。
江霖分明是走在前面的,却直接被大夫忽略,同秦湘暖先打了招呼,随后才喊了一声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