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日下来,‘私塾’中的学生虽无多少交流,但终归每日都会相见,无大吵大闹,秦湘暖还时不时拿出吃的玩的一同分享。
秦湘嵩瞧着也比最初平和了许多,只是还远没达到秦义的要求。
“爹,我近几日都好好读书了,可没闹事。”秦湘嵩带着怨念瞧着秦义,“你怎还不高兴!”
秦湘嵩同秦老夫人告状之后,秦义被说教了一番,不敢再打人,手中的戒尺也成了摆设,只能敲山震虎一般的存在。
“你瞧你写的这是什么!”戒尺敲击着秦湘嵩手下宣纸上的字体,“平日让你多练习写大字,你都不听么?”
秦湘嵩很不耐烦,“我每日这么忙,哪有空闲写!”
秦义整日守在秦湘嵩身边,哪里不知他的心思全然不在此处,读书写字都拖拖拉拉,没有一点儿定性。
暖阳也习惯了秦义每日和秦湘嵩之间的闹剧,第一次瞧见时还神色慌张的上去劝架了,如今早就平淡看待了。
甚至在这个时候,暖阳还探头去望了一眼秦湘嵩写的字。
他们两正对面而坐,暖阳的大动作让秦湘嵩的目光移至他身上。
“你瞧什么!”秦湘嵩一掌拍在桌上,“你能看的懂吗?”
暖阳此时正襟危坐,认真地点点头,“学不可以已,青,取之于……”
“你定是听到我爹讲的了!”秦湘嵩对暖阳可以默读出来,感到了一丝愤怒,但他说不清来源。
其余几人都多少有些诧异的瞧着暖阳,秦义往日是会领着秦湘嵩读书的,但正巧今日没有。
也就是说,方才暖阳匆匆一瞥,甚至是瞧见倒着的字,便记了下来。
秦义惊诧过后,便是对秦湘嵩的进一步不满,“这篇文章你学了两日,今日还是得照抄方能写出来,暖阳仅是瞧了一眼,便记下了。”
秦义一把将那张入不了眼的纸揉搓成一团,举手欲扔到秦湘嵩身上,却及时停住了动作,改为拍在书桌上,“你还不知要刻苦!”
秦湘嵩方才分明感受到了秦义动作带起了他的发梢微动,眼睛不由瞪大,带了红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