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氏有些着急,捻起剩下的往嘴里送去。
等她品尝到舌尖蔓延开的香甜,才恍然大悟的看向秦湘暖,嗔怪埋怨的说,“坏丫头,怎还逗我?”
“娘,我已是大人。不是如同嵩弟和贝贝那样需要人照料的孩童,你要先顾好自己的身体才好。”秦湘暖笑眯眯的把松糕喂到她的嘴边,柳氏听到她如此懂事,眼眶顿时通红,眼眸里蓄满泪水流转。
要知道,从前的秦湘暖可不会这般懂事贴心。
虽然变化是好的,但要是让柳氏选择,她宁愿自家女儿还是以前那个嚣张跋扈,不知忧愁的千金小姐。而不是现在这样,永远都心事重重,肩膀压着许多重担。思虑到这儿,柳氏叹口气,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,有些思念和哽咽的说道,“也不知道你爹爹那里的情况如何,想必不会比咱们好到哪儿。”
“我曾经托人去打听过,陛下下旨,不许他身边带着任何亲随。”
“只是府中原先跟着的那些仆从和侍卫,想必还能够留着几个在身边照料。”柳氏跟秦广两人伉俪情深,说起他,难掩难过的低低啜泣,“你爹爹之前受过伤,每每冬日的时候会觉得浑身疼痛,需要用药酒擦拭才能够稍微缓解。以前都是我陪在他的身边,可现在……谁能够在他的身边?”
柳氏悲伤的耸动着肩膀,秦湘暖不知该从何开始安慰。
但想来,秦广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。
他作为镇国将军,在朝中向来都是以武服人,不懂得官场上的那些阿谀奉承,人情往来。很多时候得罪人却也不自知,若能够一辈子平步青云,自然谁都不敢说什么。可如今一朝落地,想来肯定会有很多小人跳出来往他的身上泼脏水,故意刁难,从而彰显自己或者是报仇泄愤。
只是这些,秦湘暖不能说,也不会说。
“娘,爹爹为人耿直,身边的亲随也都是跟着那么多年的,自然能够把他照顾好。按照我们的脚程,再有几个月就能够跟爹爹汇合了,到时候他还需要您照顾呢。”秦湘暖轻轻揉捏着柳氏的肩膀,替她舒缓着身体淤堵的经络,“您可要坚强起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