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启军也是一愣:“暂时没有这个打算。”
马开渠却拿出从没有过的严肃口气说道:“这个时候转业最好,在地方上的机关单位做个稳定的职位不是挺好吗?不一定非要在部队发展。”
叶晓媚下意识的放下碗筷,今天公公有点反常。
就连王兰也觉得不对劲:“你说那话干啥,咱儿子好歹当个官了,往后前途也是不错的,咋能说退伍就退伍,你这老头子该不会觉得我照顾不好孩子吧。”
谁知,马开渠不是闹着玩的,把酒盅往桌角一顿:“男人说话你一个妇道人家又不懂,插什么嘴。”
怼的王兰眼珠一怔张张嘴却没说出话来,显然,她也觉得老伴今儿不对劲。
就好比眼下,平日里有个小菜他喝两杯正常,但是今儿是元宵节,他就着元宵也能下去三四两酒。
马启军也发现了异样:“爸,到底啥事儿?”
马开渠这才咂咂嘴一脸担忧的说道:“村里有个算命的,说是近二年得打仗。我这不是想着我岁数大了,就你一个儿子,要是真打仗了把你折了可没人送终了。”
马启军和媳妇儿对视了一眼。
叶晓媚先开口道:“爸,你打哪儿听说的?哪个算命先生?”
“就是住在牛家的那个先生,他算的可准了,前天还给老李家孙子算了一卦,说的都准。”马开渠呲溜吃了一个元宵,还没来得及解释,外头来人了。
是来找马开渠打扑克的几位左邻右舍。
元宵节月亮很好,人也精神,一时半刻人也是睡不着的。
叶晓媚第一个就想起了袁老,他怎么还没走?听这口气是住在了牛大爷家了。
等黑子加油回来的时候,客厅里的几个老头已经开始炸金花了。
王兰带着俩孩子在屋里睡下。
叶晓媚忧心忡忡的看着马启军,张张嘴好几次才说道:“万一真的打仗呢?”
马启军一边将自己的军装折叠整齐,一边说道:
“若是任务失败,打就打。”
他说的很自然,好像必胜一样。
可叶晓媚有些话不知道怎么说,就比如,她有一段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记忆,只是不知道这记忆从何而来。
但是,在这个记忆中,从解放战争打响之后,再也没有战争了,这会儿怎么又突发战争呢。